現在談談前面 ① 列舉的另一種品質。我認為,每一位君 主都一定希望被人認為仁慈而不是被人認為殘酷。可是他必 須提防不要濫用這種仁慈。切薩雷·博爾賈是被人認為殘酷 的。盡管如此,他的殘酷卻給羅馬尼阿帶來了秩序,把它統 一起來,并且恢復和平與忠誠。如果我們好好地考慮到這一 點,就會認識到博爾賈比佛羅倫薩的人們仁慈得多了,因為 后者為著避免殘酷之名反而讓皮斯托亞 ② 被毀滅了。所以君 主為著使自己的臣民團結一致和同心同德,對于殘酷這個惡 名就不應有所介意,因為除了極少數的事例之外,他比起那 些由于過分仁慈、坐視發生混亂、兇殺、劫掠隨之而起的人 說來,是仁慈得多了,因為后者總是使整個社會受到損害,而 君主執行刑罰不過損害個別人罷了。在所有的君主當中,新 的君主由于新的國家充滿著危險,要避免殘酷之名是不可能 的。維琪爾借迪多 (Dido)的口說道:
歐文(Owen)教授在1849年寫道(《四肢的性質》,Nature of Limbs):“原始型(archetype)的觀念,遠在實際例示這種觀念的那些動物存在之前,就在這個行星上生動地在種種變態下而被表示出來了。至于這等生物現象的有次序的繼承和進展依據什么自然法則或次級原因,我們還一無所知。”1858年他在“英國科學協會”(BritishAssociation)演講時曾談到,“創造力的連續作用,即生物依規定而形成的原理”(第51頁)。當談到地理分布之后,他進而接著說,“這些現象使我們對如下的信念發生了動搖,即新西蘭的無翅鳥(Apteryx)和英國的紅松雞(Red Grouse)是各自在這些島上或為了這些島而被分別創造出來的。還有,應該永遠牢記,動物學者所謂他‘創造’的意思就是‘他不知道這是一個什么過程’。”他以如下的補充對這一觀念做了進一步闡述,他說,當紅松雞這樣的情形“被動物學者用來作為這種鳥在這些島上和為了這些島而被特別創造的例證時,他主要表示了他不知道紅松雞怎樣在那里發生的,而且為什么專門限于在那里發生;同時這種表示無知的方法也表示了他如下的信念:無論鳥和島的起源都是由于一個偉大的第一創造原因”。如果我們把同一演講中這些詞句逐一加以解釋,看來這位著名學者在1858年對下述情況的信念已經發生了動搖,即他不知道無翅鳥和紅松鳥怎樣在它們各自的鄉土上發生,也就是說,不知道它們的發生過程。